手擎夜读>穿越>尝一口芝士丸 > 以怨报德
    我想我这样的人生来是不适合从事表演行业的。

    踏入这个行业,是一种阴差阳错。父亲拿我实在没办法,我要求太多,工作里遇见的人,全都被我拿来用自己苛刻的“尺度表”丈量,这个太俗,那个太蠢,我总能找到看不上别人的理由,却也清晰明白“别人”背地里也没少骂我文盲装逼迟早遭报应。家里那点生意如果让我主持,估计能把祖宅都亏出去,于是我用无能换取了漫长的自由。

    有一年冬天北京冷得很,雪把整条街都铺满了,我一个人突发奇想踩着没人踩过的净雪走路,想把所有白色都用鞋印覆盖。走到潮白河,我遇见了一个人,他比我更奇怪,帽檐上的积雪能看出他已经在河畔坐了很久,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,他离开时看我的眼神表明他早就知晓我的存在,却一言不发。他的眼睛太亮,雪落在睫毛上,落在眼睛里,大大的黑眼仁里却没有我的身影。这一年的春节,我和他在北京遇见了四次,三次在河畔,一次在年十五凌晨的巷尾,他骑着摩托,在无光的小巷里穿梭。

    后来我知道他是学表演的,更是教表演的,我头一次对一个行业产生了兴趣,主动询问能否做他的上门学生。他很灵,我第一眼见他就知道,像一朵最绚烂的烟花,往我心口里塞了一团火球,而我这个匠气十足的蠢货,被这团火球点亮,奢望自己也有熊熊燃烧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我不是科班出身,更没有一星半点人文社科的常识,我其实并不懂看人,又如何能懂扮演人。他常说我不管演什么,都是在演自己,有时候也让他失望透顶。我惴惴不安,为自己拙劣的“模仿秀”感到羞愧。他很少因为专业上的事批评我,比起他一贯如此温柔,我更怕是他已经默认我此生不可能再显出半点灵气了。

    我的不安在他眼里无所遁形,带我进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组。真正上阵工作,我才发现我的隐忧都是庸人自扰,我这种近乎于龙套的角色,还不够资格去谈灵不灵、像不像、真不真。

    小时候总觉得一堂课无比漫长,下课铃响的时候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。如今在片场,我看他一举一动,看他为人处世,看他表演,看他教别人表演,却觉得时光比流水还快,一晃而过就是三年。我对他说,人活越久,身上的记忆和经历越沉重,在心理时间上下坠的就越快。???他看了我很久,没有反驳我,却低头吻了我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变质了的师生情,是从我越发放肆的眼神吗?我只知道他的嘴唇很软,唇珠像红石榴,我反复舔吻啃咬,恨不得钻进他怀里,把他全部吃下去。老师只能用力抓我的领子像让我给他一个喘气的机会,却被我摁住手一把推进了床垫里。

    我最喜欢看他穿白色衬衣,玉一样的胸膛上,两朵乳尖鼓鼓囊囊的衬出风情来。三下两下把他剥了个干净,咬着他的乳房,伸手去掰他的大腿。明明是他先主动招惹我,这会儿又扭捏起来了,丰腴的大腿夹住我的手,好像在劝我适可而止。老师不说话,不给我教导,不给我指引,我只好自顾自摸进去,却被一手的湿润给惊了。老师的腿间,居然有一朵淌着水的肉骨朵儿,看过去一片深红,肉缝微微敞开。伸手轻轻拨弄已经鼓起的阴蒂,老师喘的更厉害了,蒂珠又圆又饱满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直挺挺啃上去含住了嫩肉。却不太得要领,舌头挤进洞口往里探,又吸又咬,老师早就软成了一滩水,见我还沉溺于用鼻尖逗弄他的蒂珠,伸手去扯我的裤子,让我进来。

    插进去的时候费了不少劲,我的资本很好,噎得他直往后扭,只好把他的大腿卡在我肩膀,摁住他的脸蛋,一次比一次凶狠地撞进去。随着肉茎重回老师的阴道,我的理智好像也回到了脑子,慢慢尝出味儿来,为他熟练的勾引酸得眼红。不顾他让我慢点的求饶,扯过一边的领带缚住他的眼睛,含着他的嘴唇,揉着他肉乎乎的耳垂。这下老师终于慌了,他赖以生存的五感大半都被我掌控,游刃有余都被穴里横冲直撞的肉茎撞散了。

    “别,别……放开,额,你快放手……”,淫水都快把床单喷湿了,老师还只顾着用他肉圆的手指来掰我的手,想让我给他一个重见光明的机会。紧张状态下的他更好操了,被玩到红肿的阴蒂被我反复磨蹭得鲜艳欲滴,肉嘟嘟的阴唇上下翻飞却依依不舍含着我的东西。眼睛里的水和穴里的水一起往外流,他渐渐失了力气,许是知道后悔了,主动往我怀里蹭,娇着嗓子让我快点射。我充耳不闻,翻来覆去不知道折腾了他多久,只知道他腿间那朵海棠花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,整个人都泡在自己的淫水里不甚清醒了。

    老师哪里都是肉乎乎的,我抱他去清洗,奶子是肉乎乎,脸蛋是肉乎乎,花穴更是肉乎乎。我埋在他的胸口睡去,好像回到了妈妈的子宫里,柔软又温暖的肉香将我包围。

    第二天他和往常一样教我看戏,要不是我摸他腰被他抽了手背,我几乎以为前一晚的放肆行为是一场梦。从那之后我只跟了他三个月,这三个月里我多次借戏,借酒,借半梦半醒,只想追问他,在他心里我与别的学生可有不同?

    他对于有天赋的学生总是更温和些的,生怕自己因教学方式不当让这份灵气被世俗拐走,从而转换到别的什么工作上去,他对我倒也并非是严厉,只是我总能从那不同标准的课后作业看出我的无能。他把我当做一块顽石打磨,打磨的数几年就想看看里面是否能打磨出一块璞玉,而此时的我竟然也迟疑了。家里的变故成了最好的借口,我同他道别,他没有留我。

    我没想到我有这个勇气主动给他拨通了电话,我不敢想在他那里失踪几年,又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了,我是否也像许多俗人那样是来沾沾他的名利,我只是想他,就这样做了。电话接通后,我许久没有说话,他也沉默着,似乎在等我开口,而我终于下定了决心,张老师,我现在很想演戏,请问你那边可以有推荐给我的角色吗?

    大约过了很久,有一个世纪那么长,他才回答我,是的,这次的剧本里有一个角色,我一看就知道很适合你,只不过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做这份工作了。

    他的话让我有些羞愧,却在羞愧之后是克制不住的狂喜,多少年了,他竟然还记得我,记得我的表演方式,记得我的人设,记得我在他面前伪装出的那副样子。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说出了我的全部底细。这些年里我从未荒废过表演,只不过没有什么踏上荧幕的机会,我每天都有继续保持训练,他安排给我的基础课程我一日不敢遗忘,也有观摩各位名家的表演案例,不知道老师你觉得我看得对不对?我迫不及待说了一堆又一堆,好像像一条小狗摇着尾巴向主人邀功,终于我说到无话可说了,才意识到自己简直蠢的无药可救。他或许想听的不是这个呢?

    然而他又一次接住了我。他细细和我分析了刚才我献殷勤的话语中涉及到表演细节的部分,就像从前我们一起在潮白河畔聊起表演那样。最后他敲定了,让我下周去剧组见他。这通电话的收获,与意料之中的结局几乎是完全相反的。我想他总是有本事接住我,就像悬在空中的那双靴子,整整悬了很多年,却在今晚的一通电话里彻底落了地,我又踩到我该走的那条路上了。

    自从今年走入千万人视野后,张颂文很少再带学生,所以业内同行看我难免多了些狎昵眼色。老师似乎是清楚的,却也不作什么解释,只是依旧让我跟在身边看他演戏。他告诉我学易持难,演戏的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,要日日夜夜观察才能得出几分正果。我却只知道拙劣的模仿他体验生活的样子,比青涩岁月里得了些要领,又怕给他丢脸,兜兜转转自己和自己掰扯起来好似入了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