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舸舟没办法回答邵斯愠的问题。
他沉默着带邵斯愠走下了楼梯。
楼梯下面是很多块流水线，四处都摆着半成品的机器仿生人。
邵斯愠跟在廖舸舟身后，看着这些仿生人没有做出任何评价。
他只是静静跟在廖舸舟身后。
廖舸舟本来想带邵斯愠过来看看他的工作室，这些工作室是用他所有的积蓄，倾注了无数心血做出来的。
只是在听了邵斯愠的那番话后，他忽然感觉有些兴致缺缺。
两个人一个在前面引路，另一个在后面跟着，绕着偌大的厂房走了整整一圈。
在走完这片厂房后，廖舸舟靠在其中一台机器上，对邵斯愠问出了他一直想问出的问题。
“邵斯愠，有没有想过，如果你是仿生人，你会怎么办。”
邵斯愠反问：“如果我是仿生人，我有选择的权利吗？”
“如果有呢？”
“那我希望被销毁。”
廖舸舟目光深深的看着邵斯愠：“为什么，你有很多选择。”
“我看似有很多选择。”
邵斯愠摇了摇头：“但我实际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。”
“要么作为机器为人类任劳任怨，要么推翻人类，自拥为王。”
“但我都不想选。”
廖舸舟渐渐收紧了自己的手：“你还可以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