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.
——裴玄夜狠狠击了下水面，灵池顿时荡开一圈圈涟漪，因为是泄愤的举动，水花将周围的草叶尽数折落。
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，他没有再昏迷，似乎一切都回归了正常——但是那天在裴锦星神识里看见的画面却总是萦绕不去。
“哥哥，我不想忘。”
为什么不想忘？
是因为陆鹤观对他很好？姓陆的就是那种人罢了，反叛入魔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呢？
因为裴玄夜待的时间太久了，裴锦星提了灯来找他，他弟弟打了两个哈欠，给他递毛巾，拉他从水里出来。
他状似无意地说：“锦星也差不多到了要娶妻的年纪了，若有意中人可带回来让哥哥看看。”
裴锦星脊背僵硬，摆摆手：“还早着呢。”
裴玄夜的手放在他的颈后，那里的牙印已经消失不见了，裴锦星发觉到了他好像很喜欢用手蹭那里，但是自己却什么都看不见：“哥哥，不要再提此事了。”
裴锦星已经交付了自己所有的信任，在空白的记忆里，裴玄夜才是他的唯一，所以他说：“我、我不喜欢女子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裴玄夜果然没什么反应，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30.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，裴锦星把自己的外袍搭在架子上，利落滚上床去了。他哥哥息了灯，坐至床边，裴锦星好奇：“怎么？不睡吗？”
下一刻里裴玄夜便抬起他的下巴，黑夜里他的双眼并不多么明亮清晰，情绪晦暗不明地藏在呼吸声之间。
裴锦星的脑子有点木木的，唇瓣相贴的触感很软，他哥哥见他没什么反应，便说：“张嘴。”
竟然也不知道拒绝地，他张开唇齿让裴玄夜闯了进来。
“——哥哥先前是怕吓到你，因为锦星什么都不记得了，所以才没有太过分。”
裴玄夜演技一流，说瞎话简直是信手拈来。裴锦星紧张地看着他的双眼，喉结上下滚动。所以裴玄夜继续得寸进尺地挑开他的腰带，把他推进被子里，又抽去了他的发簪放在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