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不准辱骂!”
窗帘被风吹开条缝,阳光冒进来,从一束到散开,池砚觉得就像毒气,痛吟了几声,蜷缩起来,把皮肤藏进遮蔽之下。
傅奕澜皱眉,立刻起身去拉紧窗帘,但边缘处还是会有阳光渗入,阳光是种很狡猾的东西。
傅奕澜干脆抱起池砚,池砚把脑袋拱进他外套里面,傅奕澜一时觉得自己奶了个巨婴。
他抱着池砚去采光最差的房间,从客厅过身时,池砚尖叫:“脚!脚!”
看见池砚的脚暴露在阳光之下,傅奕澜手忙脚乱抓了条毯子来,严严实实地裹成木乃伊,为了掩饰自己不够体面的慌乱,嘴上吐槽池砚:“不穿袜子,你活该。”
“不穿,就不穿。你不是喜欢看我脚,你别放下碗骂娘。”
傅奕澜不跟池砚的嘴一较胜负了,除非物理上一较胜负,他的嘴皮子跟池砚根本没有可比性,虽然擅长直男式低情商嘲讽,但是由于本人被掰弯了,所以杀伤力直降百分之八十。
脚都成他娘了还行。
傅奕澜将储物间乱七八糟的东西踢开,这里面沉积着杂物,就是没床,倒有一方大书桌,傅奕澜扛着木乃伊池砚,将桌面陈列的物件儿踢里哐啷甩到地上去,再慢慢放池砚上桌,一米八的大桌子,放个池砚绰绰有余。
这房间只有一个小窗,比起其他房间好多了,池砚顺着傅奕澜的意思躺好,脸露了出来,冲傅奕澜眨眼睛。
傅奕澜心想:草,就是这个老婆味,又来了。
“澜哥,你不会想跟我玩桌上——”
“行了,睡觉,我给你拿被子垫一下。”
“你说话真的没情趣,我天天爬你窗,爬你床,我这么辛苦,你好不容易回来了,难道不应该肆无忌惮忍无可忍地疼爱我吗。”
傅奕澜拧住池砚的鼻子,池砚喘不了气,只能闭嘴。
“我求你看点正经东西吧。”
“你松手!”
“你收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