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砚去床上的时候,池砚因为尴尬不想说话,心不在焉地玩手机,傅奕澜则专心看他的资料书,大家心思各异。
他恹恹地丢了手机,这个世界他人缘真的要用孤寡形容最为贴切,手机里除了群聊艾特全体成员的消息,没一条是和他有关的。
池砚不看手机了,便伸出手腕,数自己血管玩,都是青色的,紫色的,听说青紫色的血管多,意味着自己是冷白皮,真是恰如其分,在逃白雪公主难道不就是他吗。
“萧琢说的是明天么。”
傅奕澜突然开口,池砚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,等理解了傅奕澜话中的意思,惊喜灌进双眼,坐起身,笑盈盈道:“你同意了?”
傅奕澜静静地翻了一页,端庄如后宫之主,当然只是一个比喻,池砚敢开后宫,不开玩笑,傅奕澜恐怕要把他后宫里三千佳丽直接送进东厂做公公。
傅奕澜不抬眼:“我最多写写步骤,他看不看得懂不关我的事。”
“你都不给人家讲解一下的吗??”
“我不想和笨蛋讲话。”
“……我也不聪明啊,你为什么愿意屈尊和我讲话?”
傅奕澜眼睛看过来,诧异:“忍受一个笨蛋已经够了,我为什么还要忍受两个。”
池砚脸迅速拉长,嘴也撅起来,自己说自己不聪明,是谦虚,傅奕澜骂他笨蛋,是可恶。
池砚躺下,闭眼,傅奕澜看了快三十分钟的书,终于熄了灯。
万籁俱寂。
傅奕澜窸窸窣窣地找一个舒服的睡觉姿势,池砚背对着他,闷闷地出声:“我问你,如果我变成一个神经病你怎么办。”
“考一个精神病医生资格证,以后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。”
“你要是考不上呢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哎呀假如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