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蕙只是一味的咬着嘴唇不肯说。
两边这样僵持着，平时就比较善于察言观色，是办公室里气氛调和剂的孙熙，开口劝道：“算了顾姐，小曾不愿意说，那就别让她说了。总归不是什么好话，听了还让你自己不高兴，何必呢？”
顾梓桐摇摇头，说：“既然你不想说，那就我来猜猜。我父亲的事情现在网络上已经传开了，恐怕和他有关吧。”
曾蕙抿了抿嘴，没有说话。
“大概是会说，我是‘骗子’的女儿，或者……干脆说我也是骗子？”
顾梓桐说着话，还在观察曾蕙的反应，见她听到这些，手指绞在了一起，就知道自己说的**不离十。
“恐怕，还会说，我和王总之间，也是不知道我用什么手段骗来的吧。”顾梓桐冷笑一声，“又或者……包括之前魏总打算提拔我的消息，也被归到了这一类。”
“顾姐，别说了。”曾蕙终于开口。
“你终于开口了，看来我猜的**不离十。”顾梓桐摇头叹息，“都是说我的闲话，我自己都不在乎，你又何必为我出头呢？这些话，以后还会有，每次你都要去跟人干仗吗？”
“……他们不光是说了这些。我也知道，顾姐你是不在乎这些的。”曾蕙犹豫了一下，说，“我本来是想当没听见的，但是……他们说，我们线上部的闲话，我就……”
顾梓桐眼睛一眯：“线上部？他们说什么。”
其他人也表情一凝，都用眼睛盯着曾蕙，想听她说。
曾蕙见众人这反应，知道隐瞒不过，只得说了：“他们说我们线上部的人也都是傻子，被顾姐你骗的团团转。还说……如果我们不傻，也不会被扔来线上部这地方……”
说到后面，曾蕙实在说不下去，没了声音。
顾梓桐心下转了一圈，哼了一声，说：“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人么？”
曾蕙摇摇头。
顾梓桐很不合时宜的笑了笑，手搭在曾蕙肩膀上拍了拍。问：“没事，那哪个洗手间，你总知道的吧。”
“就是离咱们比较近的，楼层西侧的这个。”
时新社所在的办公楼，在东、西、南三个方向都有洗手间。各部门当初安排办公室，热门的部门，都选的南面或者东面，一方面是环境好，另外一方面也是要个好口彩。西侧走廊这边，大多是些仓库房。之前最不被待见的美编部，也在西南角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