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擎夜读>玄幻>相思泪落 > 受困
    “你大哥让你不要来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为何你偏要如此执着,就是不听呢?”通道之中一道声音响起,只见一名白衣男子领着一众弓弩手堵了陆陵的去路。

    陆陵与沙天河停下脚步,陆陵看着这人,只见这白衣男子长相清秀,也是个翩翩美男。他手里一把宝剑傍身,体格偏瘦。眉宇之间,有着阵阵杀意。

    陆陵轻轻一笑,“你我都是世间少有美男,看在你我都如此英俊潇洒、玉树临风的份上,要不你且放我过去?”

    白衣男子笑道:“放你过去,自然可以。但是……”白衣男子指向沙天河,继续说道:“他,必须留下。”

    沙天河看着白衣男子,低声说道:“老二,你聚众谋反,而今还不知错?莫要一错再错!”

    “大哥,东川王府与我们神箭阁结盟,自有不少好处。你一意孤行,昔日为一己私利,偏袒自己的结义兄弟,杀了东川王底下不少属下,便是与王爷结了仇怨。王爷不与我等计较,派人来商议联盟,共同击破游云门,你却还是执迷不悟,不愿投靠。错的只怕是你吧?”白衣男子停了停,继续说道:“大哥,何苦为了一个外人,便将我神箭阁置于险境。荣华富贵难道不好么?王爷许诺,击破游云门后还可以加官进爵。难道你不想么?”

    “荣华富贵与我何干?加官进爵与我何干?我只知道他是我兄弟。昔日结拜时,我们曾盟誓,有福同享……有难同当。不求……同年同月生,但求同年同月死。此间情意,你怎会懂?七尺男儿,傲立天地,断不能背信弃义。”沙天河轻声咳嗽几声,又是吐了一口鲜血。

    陆陵着急,“大哥,你莫要说话。”

    白衣男子冷冷一笑,“去你的盟誓。你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今日你那结义兄弟又在哪里?怎不见他来救你?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白净书生。你口中有难同当的情意何在?结义之情又何在?这些年我屈尊在你之下,早就看你不顺眼。你沙天河何德何能,凭什么当大当家?而我,缘何只能屈尊,当二当家?今日,识相的就将圣玉交出来。我还可以饶你不死。如若不然,我便趁着有这外人救你之时,让你命丧剑下。如此,我只消说你是被外人所杀,也能顺理成章,稳坐这神箭阁阁主之位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卑鄙,东川王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?竟是让你迷失了心智,手足相残?”陆陵厉声问道,他一时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,露出了庐山真容。

    “谁说我这兄弟未曾到场?既是我大哥有难,作为小弟,自然不能坐视不管。别在那冠冕堂皇,假惺惺。纵是我大哥把圣玉给了你,想必你也不会放过我等。何必再浪费口舌,要打便打。就你们这几个人,只怕还不能把我们怎样。”陆陵冷冷看向二当家。

    陆陵面具揭下,二当家一时惊愕。原来竟真是沙天河的结义兄弟。二当家收了惊讶的神情,说道:“原来真的是你。陆堂主,你单枪匹马闯我神箭阁地牢,现在又大放厥词,是否太不把我神箭阁放在眼里了?我这神箭阁岂是你说来就能来,说走就能走的地方。”说罢,二当家对着通道的墙壁轻轻一敲,发动了地牢的机关。

    只见通道之间,一道铁栅门放了下来。挡在陆陵与沙天河跟前。而后墙壁之间,无数箭羽向陆陵射来。陆陵破云剑出了剑鞘,慌忙抵挡。箭羽飞射半刻,这才停歇。陆陵趁着间隙,将沙天河放在一边,而后挺身,欲破机关而出。又一阵箭羽飞射而来,陆陵用了游云门的剑招“花引流”,无数的箭羽被陆陵以破云剑聚集,陆陵灵机一动,将席卷的箭羽飞向二当家。

    部分箭羽撞击着铁栅栏,部分箭羽穿过栅栏的间隙,向二当家扑去。二当家宝剑出鞘,挥剑抵挡。身边的守卫,只背了一匣子箭羽和弓弩,并未配有长剑和大刀,一时丢了性命。

    箭羽飞射了半刻又是停歇,陆陵趁着间隙,急忙轻功飞燕施展。他足尖在墙壁上轻点而过,落到箭羽飞射的最近的箭眼跟前,而后他将破云剑直直插入箭眼之中。

    破云剑自是世间难得的神兵利器,区区箭眼,奈何它不得。只听得一阵咔咔咔的声响,箭眼之中的机关被破云剑击破刺坏,再无法发射箭羽。陆陵见此法有效,又是飞身,毁了七八个箭眼。这时,余下箭眼之中的机关又是启动,一阵箭羽又是飞射而出。陆陵见状,不敢耽搁,急忙回身,护住沙天河。

    陆陵将飞射而来的箭羽尽数抵挡。半刻后又是轻功身法施展,将余下的箭眼尽数毁坏。陆陵飞身回到沙天河跟前,将他搀扶起来,径直向二当家走去。他与二当家之间,只隔着那一道厚重的铁栅门。

    二当家嘴角轻笑,似是断定陆陵闯不过那道铁栅门。陆陵在铁门处,只作了短暂停留,而后他破云剑出,一剑划去。那铁门顿时被劈成了两半。陆陵从容地穿过铁门处,来到二当家跟前。

    二当家又是流露出一副吃惊的神情,这厮竟是如此轻易便破坏了这道千斤之中的铁门,莫非他是妖物?二当家转念一想,只觉得不对,定是他手中的宝剑不凡。难怪东川王府意图覆灭游云门,只怕跟这宝剑也有些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