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愣愣的一晚上就跪在床上想了,他不会撒谎,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来。
“爸爸……”他揪心地看着时针一分一秒转动,平时这个时间爸爸应该醒来了,不会是药有副作用吧。
一分钟,两分钟,等了半小时,霍德尔终于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。
“……这么大儿味。”他脱口而出,简直是被屋子里挥之不散的浓郁香味炝醒了,感到四肢发沉,头晕目眩。也无瑕顾及纪湘为啥会在他床上跪着。
“爸爸……”
纪湘脸色惨白,这才发现自己的阻隔贴也忘记粘了回来,一盆冷水从头浇来,淋了他个透心凉。
眼尖的霍狐狸又低首看见床单上的斑驳,虽然被人仔细清理过,还是留下些星白印记,数量之多令他咋舌,明显是要精尽人亡的架势。
“怎么弄了我一床。”
他蹙眉,仅仅扫视了一下纪湘,没来得及生气就看见那人面如土色低下头去,嘴唇都怕得发青打着架,他哪知道昨晚的纪湘拿他当充气娃娃来回摆弄的荒唐事,还以为是纪湘身体不适。
神经紧张,失眠,信息素外泄,脸色苍白,腺体肿胀,精液量失常。
“你到易感期了?”他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联想到这个荒谬绝伦的答案。
从没见过他难受成这个样子,霍德尔也有些摸不着北。
“怎么会有易感期?这玩意儿不是终身标记之后才有的吗?”霍德尔不解地去探他的头,他不摸还好,一摸着体温坐火箭一般冲破云霄。
食髓知味的他又处在脆弱的易感期,连正襟危坐俨乎其然都做不到。那手尖碰到他的脸,小腹就开始抽筋。
正在纪湘绞尽脑汁想不出理由回答时,霍德尔却自己帮他圆了回来,他淡然道:“你昨天是因为易感期,才忍不了来我房间睡的吧。”
“……是、爸爸。”没料到他会这么说,纪湘连忙抬起头,坐直了身体。
难道傅医生的药真的能让爸爸回心转意?
“爸爸,可能是……上次的原因。”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顺着接了下去,故作凄惨地掉下几滴泪珠:“可能上次爸爸太用力了,我好疼……我真的疼了很久……爸爸,我生病了。”
“真的疼了很久?”霍德尔不免被他说的有些动容,那天他的确是怒气冲天做了不太理智的事,回头想想,纪湘爱他爱到旁人都深觉变态的程度,这么多年事事以他为中心,确实是不会背叛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