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天,江水淼都没有找到靠近书房的机会。

    直到某天夜里,他半夜起来上厕所时,隐隐听到些楼下的动静,他拉开窗帘一下子就见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庭院中央停放着,车灯有些刺眼,江水淼半眯着眼避开那有些亮的车灯,只侧身往那驾驶座看去,男人一手放在鬓间像是在揉太阳穴,明明看得不算真切,这一刻江水淼却感受到了他身上涌出来的疲惫感。

    男人许久没有下车,就在他以为这人莫不是睡着了的情况下,就见这人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
    一身的高定正装,特别衬他那健壮挺拔的身型,行走间那垂在腿侧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江水淼觉得是个不错的时机,他附耳贴在门框上的侧缝里,估摸着那人进了书房后,这才轻手轻脚地下楼弄了一杯热牛奶。

    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几声房门,这时房门却突地开了一个不大的缝隙,他心里一喜犹豫再三后最终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书房跟他卧室大小相近,好在办公桌后那架子上的书籍并不多,估摸着那人怕是在洗澡,江水淼不敢翻得太仔细,只粗略的找了一遍。

    依旧是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他心不在焉的回了自己的卧房,刚一躺上床就猛地坐了起来,他发现自己把那杯热牛奶遗忘在办公桌上了。

    他匆忙间鞋子也没穿,就这么开门而出,刚一靠近就发现那书房门被紧紧的关着了。

    当下他心都凉了,这人之前的警告还响在耳边。

    怎么办,怎么办。

    江水淼急得在屋里来回的踱步。

    急得他在房内四处躲藏,被子里,床底下,卫生间,最后他暗藏于衣帽间的一个小角落里,甚至自欺欺人的罩了一件宽大的羽绒服在头上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
    他没敢开灯,目不视物的情况下,一切都显得格外的静悄,心脏的絮乱声尤为的醒目,砰,砰,砰,一声比一声来得响亮。

    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,可慢慢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直到他腿脚发麻,脑袋一点一点的时候,也没有莫西河找来的动静。

    这一晚江水淼是在衣帽间渡过的,隔天他特意的早起,冲了个战斗澡下楼的时候莫西河正在饭桌上喝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