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嗡嗡地响,铃音一停,池砚惊醒。
傅奕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床边坐好,握着手机,已经替他挂断关机,看见傅奕澜,池砚原本敏感紧张的神经一下如断了线的珠串般松懈,伸了一个很不雅观的懒腰,腰都顶起弯来,露出肚皮,被傅奕澜手贱揪了薄薄的肚皮肉,池砚打他。
“没肉还揪!”
“欠我揪。”
“咦,油死了。”
池砚揉着眼睛,还很困,骂完架还是精神不济,毕竟是夜生动物。
他将被子揉成一团卷在怀里,迷糊了十来秒,眼睛时张时闭的,瞌睡得不得了,再一次睁开眼,傅奕澜已经伏下身瞧他了。
池砚冲他一笑,虎牙呲得尖尖的,明明该十分惊悚,但在傅奕澜面前尖牙都收起锋芒,看起来虽然顽皮,但特别乖,绝对听傅奕澜的话。
傅奕澜觉得池砚这个样子,满满一股老婆感,几秒钟愕然,想起和池砚说过的土味情话,不熟练的肌肤之亲,跟做梦一样,妈的,他有老婆了。
这事跟性别没关系,他也没觉得自己一定有什么性向,老婆,就是老婆,一不留神,一个眨眼,有了个老婆。
池砚并不知道傅奕澜淡定的外表下正掀起哲学的波澜,左手搭上傅奕澜的手腕,很顺理成章的亲昵,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,跟傅奕澜搞的不怎么成功的暧昧期圆满结束。
摆脱寡籍,池砚心里快满溢出来了,虽然身体很冷,但是情感暖融融的,如果他现在立刻马上和傅奕澜去cos尔康紫薇,他会说“我满出来了”,他会说“我溢出来了”,从心理上到物理上。
池砚拖着含糊的嗓音,还带着哑,枕到傅奕澜手背上,比枕头膈人多了,但他乐意。
“你出院了啊。”
“嗯,你在这睡觉可以么。”
“还行,现在几点?”
“四点。”
“早上还是下午啊……”
“你有够傻的,我半夜四点办出院手续吗。”